走了走了,回去洗澡,我的手都刷酸了。 迟砚拿出没写完的练习册,翻开铺平,顺便回答:说得对。 贺勤摇头,还是笑得很谦逊:我没这个意思, 我是在反省自己, 我跟这帮高一学生一样都是初来乍到, 主任既然对我们六班很上心,我和他们都愿意虚心求教。 孟行悠涂完卷轴的部分,瞧着不太满意,站在桌子上总算能俯视迟砚一回,张嘴使唤他:班长,你去讲台看看,我这里颜色是不是调得太深了。 景宝脸一红,从座位上跳下来,用那双跟迟砚同款的桃花眼瞪着他,气呼呼地说:砚二宝你是个坏人! 迟砚笑了笑,没勉强他,把他放回座位上,让他自己下车。 这点细微表情逃不过迟砚的眼睛,他把手放在景宝的头上,不放过任何一个让他跟外界接触的机会:悠崽跟你说话呢,怎么不理? 不过裴暖一直没改口,说是叫着顺嘴,别人叫她悠悠,她偏叫她悠崽,这样显得特别,他俩关系不一般,是真真儿的铁瓷。 迟砚了然点头:那楚司瑶和秦千艺周末不用留校了。 迟砚回座位上拿上两本书和一支笔,事不关己地说:人没走远,你还有机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