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当霍祁然说完那番话之后,门后始终一片沉寂。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,这两天,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,甚至不住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、认命的讯息。 霍祁然缓缓摇了摇头,说:坦白说,这件事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。 可是还没等指甲剪完,景彦庭先开了口:你去哥大,是念的艺术吗? 你怎么在那里啊?景厘问,是有什么事忙吗? 景彦庭激动得老泪纵横,景厘觉得,他的眼睛里似乎终于又有光了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说着景厘就拿起自己的手机,当着景彦庭的面拨通了霍祁然的电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