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厘靠在他肩头,无声哭泣了好一会儿,才终于低低开口道:这些药都不是正规的药,正规的药没有这么开的我爸爸不是无知妇孺,他学识渊博,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东西,所以他肯定也知道,这些药根本就没什么效可是他居然会买,这样一大袋一大袋地买他究竟是抱着希望,还是根本就在自暴自弃? 景彦庭低下头,盯着自己的手指甲发了会儿呆,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。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,是因为,他真的就快要死了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 她说着就要去拿手机,景彦庭却伸手拦住了她。 小厘景彦庭低低喊了她一声,爸爸对不起你 你走吧。隔着门,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,我不再是你爸爸了,我没办法照顾你,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,你不要再来找我。 霍祁然依然开着几年前那辆雷克萨斯,这几年都没有换车,景彦庭对此微微有些意外,却并没有说什么,只是看向霍祁然时,眼神又软和了两分。 都到医院了,这里有我就行了,你回实验室去吧?景厘忍不住又对他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