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分钟后,卫生间的门打开,容隽黑着一张脸从里面走出来,面色不善地盯着容恒。 可是面对胡搅蛮缠撒泼耍赖的骗子,她一点也不同情。 谁知道才刚走到家门口,乔唯一就已经听到了屋内传来的热闹人声—— 你脖子上好像沾了我外套上的短毛,我给你吹掉了。乔唯一说,睡吧。 大概又过了十分钟,卫生间里还是没有动静,乔唯一终于是坐不住了,起身走过去,伸出手来敲了敲门,容隽? 容隽点了点头,乔唯一却冷不丁问了一句:什么东西? 容隽原本正低头看着自己,听见动静,抬起头来看向她,眼睛里竟然流露出无辜的迷茫来。 明天不仅是容隽出院的日子,还是他爸爸妈妈从国外回来的日子,据说他们早上十点多就会到,也就是说大概能赶上接容隽出院。 乔唯一坐在他腿上,看着他微微有些迷离的眼神,顿了顿才道:他们很烦是不是?放心吧,虽然是亲戚,但是其实来往不多,每年可能就这么一两天而已。 乔唯一听了,这才微微松了口气,却仍旧是苦着一张脸,坐在床边盯着容隽的那只手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