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依波关上门,走到沙发旁才又问了他一句:你是有事来伦敦,顺便过来的吗? 陆沅对上他的视线,却也挑了挑眉,意思仿佛是:我不觉得。 申望津听了,缓缓低下头来,埋进她颈间,陪她共享此刻的阳光。 庄依波闻言,控制不住地恍惚了片刻,随即转过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他。 虽说他一向随性,可是这也未免太随性了些,属实是有些让她回不过神来。 翌日清晨,庄依波刚刚睡醒,就收到了千星发来的消息,说她已经登上了去滨城的飞机。 我怎么知道呢?庄依波也很平静,一边从自己的手袋里取出一小本口袋书,一边道,只是坐飞机认识,就对你印象这么深,那只能说这位空乘小姐记性蛮好的嘛。 而容恒站在旁边,眼见着陆沅给儿子擦了汗,打发了儿子回球场找大伯和哥哥之后,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,将头往陆沅面前一伸。 如今,这世界上对她而言最重要的人,突然就在这间屋子里集齐了。 哪怕是这世间最寻常的烟火气,已然是奢侈一般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