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系列的检查做下来,再拿到报告,已经是下午两点多。 景厘!景彦庭一把甩开她的手,你到底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?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,又笑道:爸爸,你知不知道,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? 我想了很多办法,终于回到了国内,回到了桐城,才发现你妈妈和哥哥都走了,你也已经离开了桐城 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可是她一点都不觉得累,哪怕手指捏指甲刀的部位已经开始泛红,她依然剪得小心又仔细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不用了,没什么必要景彦庭说,就像现在这样,你能喊我爸爸,能在爸爸面前笑,能这样一起坐下来吃顿饭,对爸爸而言,就已经足够了,真的足够了。 一路到了住的地方,景彦庭身体都是紧绷的,直到进门之后,看见了室内的环境,他似乎才微微放松了一点,却也只有那么一点点。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