庄依波闻言,控制不住地恍惚了片刻,随即转过头来,又一次看向了他。 她原本是想说,这两个证婚人,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和她最好的朋友,这屋子里所有的见证人都与她相关,可是他呢? 虽说他一向随性,可是这也未免太随性了些,属实是有些让她回不过神来。 庄依波心头忽然就涌起一阵莫名的紧张情绪,待到打开门,看见门外站着的人时,那股子紧张之中,骤然分裂出了满满的狐疑。 她转过头,迎上他的视线,微微一笑之后,才终于又低下头,继续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 乔唯一先抱过儿子,又笑着跟千星寒暄了几句,如同看不见容隽一般。 飞机平稳飞行之后,申望津很快叫来了空乘,给他们铺好了床,中间隔板放下,两张单人床便合并成了一张双人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