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大早,景厘陪着景彦庭下楼的时候,霍祁然已经开车等在楼下。 医生很清楚地阐明了景彦庭目前的情况,末了,才斟酌着开口道:你爸爸很清醒,对自己的情况也有很清楚的认知 霍祁然转头看向她,有些艰难地勾起一个微笑。 坦白说,这种情况下,继续治疗的确是没什么意义,不如趁着还有时间,好好享受接下来的生活吧。 景厘似乎立刻就欢喜起来,说:爸爸,我来帮你剪吧,我记得我小时候的指甲都是你给我剪的,现在轮到我给你剪啦! 景彦庭却只是看向景厘,说:小厘,你去。 安排住院的时候,景厘特意请医院安排了一间单人病房,可是当景彦庭看到单人病房时,转头就看向了景厘,问:为什么要住这样的病房?一天得多少钱?你有多少钱经得起这么花? 久别重逢的父女二人,总是保留着一股奇怪的生疏和距离感。 霍祁然闻言,不由得沉默下来,良久,才又开口道:您不能对我提出这样的要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