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静默许久之后,景彦庭终于缓缓开了口:那年公司出事之后,我上了一艘游轮 爸爸景厘看着他,你答应过我的,你答应过要让我了解你的病情,现在医生都说没办法确定,你不能用这些数据来说服我 景厘原本就是临时回来桐城,要去淮市也是说走就走的事。而霍祁然已经向导师请了好几天的假,再要继续请恐怕也很难,况且景厘也不希望他为了自己的事情再耽搁,因此很努 霍祁然听明白了他的问题,却只是反问道:叔叔为什么觉得我会有顾虑? 景厘轻轻点了点头,看着他,道:他是不是霍家的大少爷,原本我是不在意的,可是现在,我无比感激,感激他霍家少爷的这重身份如果不是因为他这重身份,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被媒体报道,我们不被报道,爸爸就不会看到我,不会知道我回来,也不会给我打电话,是不是? 这话已经说得这样明白,再加上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摆在景厘面前,她哪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。 这是父女二人重逢以来,他主动对景厘做出的第一个亲昵动作。 景彦庭听了,静了几秒钟,才不带情绪地淡笑了一声,随后抬头看他,你们交往多久了? 这本该是他放在掌心,用尽全部生命去疼爱的女儿,到头来,却要这样尽心尽力地照顾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