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霍祁然牢牢护着她,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掉下了眼泪。 景彦庭僵坐在自己的床边,透过半掩的房门,听着楼下传来景厘有些轻细的、模糊的声音,那老板娘可不像景厘这么小声,调门扯得老高:什么,你说你要来这里住?你,来这里住? 景厘再度回过头来看他,却听景彦庭再度开口重复了先前的那句话:我说了,你不该来。 景厘原本有很多问题可以问,可是她一个都没有问。 他想让女儿知道,他并不痛苦,他已经接受了。 景彦庭又顿了顿,才道:那天我喝了很多酒,半夜,船行到公海的时候,我失足掉了下去—— 景厘几乎忍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,那扇门,忽然颤巍巍地从里面打开了。 我家里不讲求您说的这些。霍祁然说,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很喜欢景厘。对我和我的家人而言,景厘都只需要做她自己。